目前在浙江市级政府部门任职的田亮(化名),近日向大.纪.元;披露,体制内业余五毛分工细致其自感时日无多。
另一种是体制内业余五毛。
田亮说,除了专业部门里出来的大五毛,还有比较相对业余的五毛,就是从政府各个部门里抽调过去的。分工相当细的,有各种各样的专班。每个专班都有负责牵头的官员,对市政法委书记,或对某一个副市长直接汇报。
“他们的工作,比如把网络上面有关某一件事的舆情,有多少人在关注,有多少微信,或者说是多少抖音用户在搜索,汇总起来。一个是对关键字的搜索,一个对这个关键词的点击量到底有多少,有多少人评论哪几个敏感字。他们都有设置,都有搜索,这些东西都定期汇总。达到一定的量,他们认为这个舆情是在发酵了,他们会向上汇报的。”他说,然后就是政法和网信部门管控,查出消息发出来的源头,包括转发到微信群里、抖音、小红书的用户都会被禁言。
中国网络从BBS时代及门户网站时代,再到社交媒体时代,五毛从开始出现到大肆扩张领地,近年深入体制内。
涉贪落马的中共云南省委前副书记仇和,在2005年担任江苏省宿迁市委书记期间,该市首批26个网络评论员正式上岗,五毛党公开现身,仇和因此被称“五毛之父”。
十多年后,2018年9月,时任中共政法委秘书长陈一新在会议上要求全方位进占“两微一端”(微博、微信及移动客户端)及各种视频直播、自媒体平台,“要培育政法网红大V,每逢发生重大事件引导舆论”。此后,不止政法系统,许多机关单位均要求建立同类所谓舆情控件目,体制内业余五毛大量出现。
陈一新本身就是浙江人,在浙江任职多年,曾是习*近*平旧部,现为国安部部长。
田亮向记者分享了一个在浙江政府机关工作的五毛党成员的微信日志。他说,“每个部门都有在职公务人员做五毛党,五毛党的所有微信日志都是红色宣传,有大的有小的,就是为共产党政府贴金的。所谓的亲民项目也好,或者说为民提供便利的,简单四个字就是歌功颂德。”
当局组织这些人当五毛,有一个硬性指标,干这个工作的人要政治可靠。但据田亮说,这些五毛党自己也说,他们也只是工作,转发,无所谓忠诚不忠诚,他们也不会去看这些东西。“我问,那你就没看过吗?他说,谁这么无聊去看这些东西呢?”
田亮表示,他这些干五毛的朋友,也都知道中共面临的局势好像有点不对头了。“我跟他们说有没有什么担心?他们说好像是时日不多的样子。”
田亮说,这些人有的是“翻墙”去外网了。他认识的一位城管局官员,他的手机就是能“翻墙”的。“公职人员翻墙是要小心的。该官员说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田亮说,“其实我感觉大部分公职人员对共产党谈不上忠诚。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立刻做墙头草。”
业余五毛中,还有乡村干部,每个村都有负责宣传的人,这种人本身就是五毛党。
还有一类五毛党,就是监狱里的犯人,田亮说,“监狱里的人就是跑流量的。对一件事情发表观点相同的,那些言语很多都是监狱里来的。”
他说,从专业级别五毛,到体制内业余五毛,到村级五毛和监狱五毛,就形成一张网。“从公务员单位,从上到下其实是一张立体的网络。村、社区这是同一个概念,社区有网格员(当五毛),网格员就是管舆情的”。
除此之外,此前有关中国高校的五毛党活动,也不时在网络曝光。
(网路截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