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图。图为2019年4月26日，默克公司生产的麻疹-腮腺炎-风疹疫苗摆放在在美国犹他州盐湖城县卫生局的柜台上。(George Frey/Getty Images)

曾被称为“疫苗之王”的智飞生物，正经历前所未有的困境。2025年一季度，公司净亏损3.05亿元人民币，这已是连续第三个季度出现亏损，为下八年来最差业绩表现。

据深蓝财经5月28日报导，智飞生物的困境始于2024年。去年一季度公司净利润同比暴跌28%，三季度首次单季亏损8,369万元（人民币，下同），四季度亏损进一步扩大至1.32亿元。伴随业绩暴跌，公司股价从2021年高点的231元跌至目前不足20元，跌幅达87%，市值蒸发超3,000亿元。

公司创始人蒋仁生家族财富也因此大幅缩水。蒋仁生1953年出生于广西山区，从防疫站科员起步，2002年以50万元收购濒临倒闭的重庆金鑫生物并改名智飞生物。2017年获得美国默沙东四价、九价HPV疫苗中国独家代理权后，公司业绩飞速增长。2021年巅峰时期，蒋仁生家族财富达1,700亿元，位列重庆首富。但在2025年《胡润全球富豪榜》上，其财富已缩水至430亿元。

2023年，智飞生物代理收入高达518.85亿元，占总营收超98%。然而，2024年疫苗行业遭遇寒冬，二类疫苗批签发量下降37%，HPV疫苗市场缩水42%。更严峻的是，万泰生物、沃森生物等国产疫苗企业正在”偷家”，二价HPV疫苗价格跌破百元，沃森生物甚至降至27.5元每支。

数据显示，2024年智飞生物四价HPV疫苗批签发量暴跌95.49%，库存却激增至222亿元。尽管市场需求萎缩，公司仍需按照与默沙东的续约协议，在2024-2026年采购超千亿元疫苗。

在今年5月的业绩交流会上，智飞生物管理层承认对市场变化预判存在偏差，提出2025年核心工作是“去库存、收回款、降负债”。

尽管智飞生物宣传“15款在研疫苗”，但2024年自主产品收入仅11.82亿元，占比不足5%。近五年研发费用占营收比重均低于3.7%，远低于同行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