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第一次,艺术家和审查员有了共同的目标,他们一道培植艺术的花园,正如波兰诗人斯坦尼斯罗·巴兰察克所言,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严格的道德区分。面对真实的生活,艺术家们成了沉默的大多数,出于利益考量,他们学会了自我约束,完全能够做到自我审查,通过“创造性妥协”和“自我纠正”,与国家利益保持一致,以至于审查制度似乎都显得不再必要了。“就连孤独这类负面情绪,也统统被国有化收编。”艺术家们已经被体制化,无力产生不自由的感觉。最终,他们证明了自己与普通人一样,在高墙内呆久了,习惯了依靠高墙而生存。
奥斯维辛从未远去。奥斯维辛也绝不只在战争极端状态下才出现,它常常以某种高尚的名义,从“极端例外状态”升级为“日常生活的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