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在SARS事件爆发后那段时间,我记得当时我们都戴着口罩,我和天水又一次在南京秘密会面。那次天水已经意识到他有可能再次入狱,他意志坚定的告诉我:建民,我已经无牵无挂,老婆孩子都已离去,我随时准备做中国的曼德拉。
关押在龙潭监狱的那些岁月,父母每个月都要坐整整一天的班车来看我,父亲是一个军医,是二野秦基伟部队的老战士,八十年代正师职离休干部,按照离休待遇,他是可以使用军车服务的。但是自我出事后,每周我父亲的政治学习会议,就是这些经历过文革的老干部们,对我父亲的冷嘲热讽会议,说我父亲培养了一个反革命,父亲很倔强,他一次也没有使用过军车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