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少数派顿悟系列No.18:我是如何从恨国哀恸中幸存下来的呢?我想把这段经历记录下来,为了证明幸存者存在,也为了还没有抵达接受阶段的后来者。我曾经以为我爱国,我曾经以为我不爱国,现在我认为我在文明史意义上爱国。我既不以此为耻,也不以此为荣。我只是怀有一个文明人对自己出生和成长的...
我还记得向妈妈追问那个人为什么死,妈妈说那是个解放军,学生们烧死了他。我记得二舅大声反驳,说这是假的,是栽赃。二舅和爸爸在争论事情的真假和人的好坏,他们似乎意见一致,可还是像在吵架一样声音越来越高。妈妈尽管也在参与,但她最大的愤怒似乎是电视台不应该把那么吓人的画面放出来,因为小孩子会看到。
我很怀疑可以通过舆论监督甚至是参政议政,让共产党放弃自己的绝对权力,哪怕只是看似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当这个政府连发生过的事情都不愿意承认的时候,一个具备基本思维能力的人怎么去相信它会为发生过的事情承担责任?又怎么去相信它会为今后将发生的事情承担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