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鲍里斯·涅姆佐夫有过一次谈话,那次对话我永远不会忘记。就在他遇害十天前,我们三个人——我、涅姆佐夫,还有他的一位同事——坐在一起,涅姆佐夫对我说,我很危险,克里姆林宫大可以杀我,因为我在体制外。而他涅姆佐夫则正好相反,他很安全,因为他来自体制。他曾是副总理,和那个人私下认识,和他共事过。三天后,我被捕。再过一周,涅姆佐夫在距离克里姆林宫仅两百米的地方被射杀。于是我明白,讨论谁安全、谁危险完全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