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家里人,没人知道我在跑外卖。我跟以前的同学都没怎么联系了,现在联系最多的就是一个在超市做拣货员的男生。过年的时候,亲戚会问,父母都说我在当老师,因为我以前确实也做过老师。我比较能理解,这也很正常,毕竟外卖处于“鄙视链”的底端。我一般不会在家里穿(外卖服)出门,一般电瓶车走个三分钟(再穿)就行了。
调研过程中,邓世杰经常会面临一个问题,那就是在拆改过程中,租住者到底是否有权利反对,以及他们的权利应该如何被认知?很多人用法律的概念去阐述“清租”的正当性,但在邓世杰看来,这属于一种“浅薄”的社会观念,因为在所接受的教育系统里,他们“没有把具体的‘人’纳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