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校园,包括我所在的北京大学,充满了对政治冷漠的气氛。我主办的每周一次的“民主沙龙”,经常是只有十几个人参加;每天晚上的学生宿舍中,并不是大家都在议论国事,相反,更多的是在打牌消磨时光。当时的青年群体的集体气氛,可以用“颓废”来形容。然而,到了一九八九年,当社会气氛改变,民主运动爆发之后,绝大多数原来看上去很颓废的学生很快调整了情绪,积极投入了气氛激昂的社会运动之中。这样的转变,在当时的我看来,都是相当令人吃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