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俞平伯的思想转变是顺势推至,当局并未有意为难过多,而贺麟的转型却颇为艰辛,是学校党组织煞费苦心的结果,有强力的外因。贺麟当初还保留旧派学人的处事惯例,依旧称蒋介石为"蒋先生",不忘过去旧恩。但遭到群众愤恨之后,他也只能表态:"我现在要骂蒋介石是匪了。"一开大会,他就屡屡被围攻,败退下来后挫折感格外强烈,又有自取其辱之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