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的"土地革命"究竟是怎回事? * 阿波罗新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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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的"土地革命"究竟是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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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党的"土地革命",从一开头就具有鲜明的功利目的,那就是以"打土豪"筹军饷,以"分田地"将贫苦农民套住,让他们成为"扩红"(扩大红军)的对象,变为自愿或不自愿的炮灰张戎毛传曾介绍过,伟大领袖毛主席曾抢了满满一箱珍宝,乃是历年"打土豪"积累所得,后来交给了"苏维埃银行行长"毛泽民。此事现在连我党媒体都承认了。可见与长毛的太平天国一样,抢劫确实构成了"中华苏维埃共和国" GDP的主要来源。而红区的兵民的比例也远远超过了国民党统治区。但它同时也给苏区带来了巨大的政治和经济上的灾难。

因此,历史事实证明,不是我党杀人越货的土地革命赢得了人民支持,而是后来的开明政策赢得了人民支持。这毫不足怪--就连资深中共人士,都未必受得了共党那套残忍手段。红军创始人之一龚楚将军之所以投降国民党,就是因为中共对人民残酷无情的压榨迫害违背了他当初参加中共的初衷。他还认为,当年他们在广西百色搞的类似张国焘在川北根据地实行的开明政策非常成功,很惋惜中共没能那么做。

很难设想,如果我党在抗战期间搞的也是在苏区那一手,还会有无数向往民主自由的热血青年,从国统区前赴后继地奔向延安。更不用说它必然激起广大农民的反抗。实际上,我党在1947年在华北搞土改就曾激起大规模暴乱。只是官修党史上从来不提,我本人是在老美拍的文献片上看到的。

因此,即使是从夺取政权的需要以及策略上来说,所谓"土地革命"也是根本没有必要的--如上所述,我党成长最快的时期,恰是停止了"土地革命"的时期。光这一事实就足以证明"土地革命"并非我党成长壮大之必需。如果说红军起事之初还别无选择,只能靠这种土匪手段筹款扩红的话,那么,在抗战结束后我党拥有了百万大军,统治了上亿人口之后,完全可以靠收税维持战争开支。即使不够,若只是为了筹饷,也用不着暴力清算地富,血腥屠杀他们。中国的士绅集团从来习惯于被官府敲诈,要抢光他们的钱并非难事。他们完全会乖乖献出所有的财产与土地,绝不会反抗,正如后来"公私合营"时资本家敲锣打鼓抬着"囍"字上街游行,欢呼政府笑纳了他们惨淡经营终生的企业一般。

在我看来,"伟大领袖"毛主席之所以热衷于暴力土改,其动机与他执政后毫无必要地搞了30年的"阶级斗争"同出一辙。他之所以要把践踏、蹂躏、毒打、杀害"阶级敌人"变成中国人的生活方式与人生常规,并不是出自什么经济理由,而是因为他把暴力犯罪当成了毛教的首要教义。在他看来,使得群众大规模暴力犯罪,不但是对他们忠诚度的"考验",能让人民大众获得一种病态的扬眉吐气翻身做主的"解放"感。这里面既有策略上的精明算计,又有宗教上的执着--在他看来,人民群众只有通过这种对敌斗争的血的洗礼,才能提高革命觉悟,坚定革命立场,把自己改造成真正的无产阶级战士,才能防止"资本主义复辟",共产主义也才能够实现。

这就是他为何如此强调"革命的彻底性",为何会对"妥协"、"折中"、"调和"如此深恶痛绝,为何会对"运动煮成夹生饭"如此忌讳。不从宗教的角度去透视他的内心,就根本无法理解那些毫无必要的犯罪。说到底,毛的最可怕之处,乃是他把邪恶提炼成了一种宗教美德,而且使得几乎全部中国人都跟着他这么相信。

因此,窃以为,为毛的暴力土改找经济理由,无异于认为毛在执政后搞了30年的"阶级斗争"也有类似必要。有趣的是,许多人海外的"自由知识分子"诸如林思云辈认为,"土地革命"为中共赢得了农民的竭诚拥护。如果此论成立,似乎也可以说那30年的"阶级斗争"也符合大多数中国人的利益了。

至于农民问题是否真构成了"旧"社会的深重危机,我已经在旧作中论述过了。这里再扼要重述一遍:

1)毫无证据提示民国时代的土地兼并已经到了类似明末的严重程度。相反,据国内学者高王凌先生的翔实考证,民国时代根本就没有发生严重的土地兼并。

2)当时无论城乡,贫富对立根本就没有今日严重。事实上,就连越飞都承认:"阶级分化无论在蒙古,还是在中国远未强烈到克服民族团结情绪的程度。"(林军:《初期苏联对华政策的内部分歧》,《世界历史》1995年第2期,第54页)。

3)在民国期间,除了豫匪白朗的"起义"外,从未发生过自发农民起义。除了所谓秋收起义的部分武装来自于农民军之外,就连我党也没本事煽起农民暴动,党史上有名的"起义"基本都是兵变。相反,朱德的湘南暴动还引起广大农民的反抗,这点连老一辈无耻阶级革命家曾志同志都不能不在回忆录中承认。

4)当时农民的主要困扰,不是地主的剥削造成的,而是天灾人祸相结合带来的苦难。这儿所谓"人祸",指的是多年的战乱(特别是抗战)与官府因为战乱加重了对农民的搜刮力度,因而激起民变。例如1944年豫中会战期间,河南广大农民群起配合日军截杀我军,这事实连国府都不能不承认:

"此次会战期间,所意想不到之特殊现象,即豫西山地民众到处截击军队,无论枪支弹药,在所必取,虽高射炮、无线电台等,亦均予截留。甚至围击我部队,枪杀我官兵,亦时有所闻。尤以军队到处,保、甲、乡长逃避一空,同时,并将仓库存粮抢走,形成空室清野,使我官兵有数日不得一餐者。......其结果各部队于转进时,所受民众截击之损失,殆较重于作战之损失,言之殊为痛心。"(《中华民国史档案丛刊:抗日战争正面战场》,1252-1253页)

这真是中外战争史上的奇观:本国百姓袭击国军造成的损失,竟然大过了外军给国军造成的损失,由此可见持久抗战造成的艰辛生涯,对国军乃至国府官员的士气与纪律起到了何等可怕的败坏作用。但这只是人民与官府官军的矛盾,并非贫农与地富的冲突。不难想象,如果地富真是如我党神话中描写的那种青面獠牙,则贫民也会如起来袭击国军一般收拾他们。然而终民国之世,似乎从未发生过这种事变,有的只是华北农民起来反土改的暴乱。由此可见,当时的农民问题根本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社会问题,我党的"土地"革命反倒制造出了直到今天还在困扰中国的无穷难题。

附录:红四军政治部编《筹款须知》摘要(引自《博讯·析世鉴》)

关于中共当时在控制区的搜括,直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掳人勒赎,无恶不为,兹将当年红四军政治部所编的“筹款须知”的原始资料,摘要如下:

一、一网散开、精密调查

在敌情(指国民党--引注)许可下,所属部队应尽量以连或排为单位,散布在周围地区。这样如网打开,越收越拢,易散易收,既便于指挥督促,土豪一个也跑不脱身。部队已经布置,便立即精密调查一切情况。进行办法,要靠自己调查,具备耐烦、精密两个条件。进行调查的时候要找到贫苦勇敢的工农份子或流氓份子去侦查判断,不要问:这里有土豪没有?姓甚名谁?只在侧面,装着买米的样子去问;或帮着他做事,在说家务话中去探讨;或找些财物、鸦片烟、酒肉等,秘密给那些贫苦工农、小孩或流氓份子,以引诱他说实话。一方面的调查恐不确,要有几方的调查,深入群众,有组织的进行调查,至准确而后止。

二、迅速捉人、适当待遇

人是活宝,捉到人筹款就容易。捉人的方法要注意运用便衣队,找本地人参加组织。队员化装各色土民(每次要不同),暗藏手枪,分途出发,特别注意趁黑夜、半夜、雨夜、雪夜、以及拂晓、黄昏两个时候。捉到本人当然好,就是当家的独生子甚至家属以及走狗也都可以。对于已捉到的人要适当待遇,按当地人情风俗及其家庭情形,分别人的轻重,普通以当家的、父母、独生子以及上有父母下有儿女的为最重要。同时未嫁的独女;或怀孕的媳妇,娘家又厉害的,也为重要。轻的可以放回办款,重的必须收押分别筹款,即来了多少款才放某人,最重要的要最后放。收押的人必须常用宣传与恐吓的手段分别轻重对付。并准其与代表及其家属见面,使悲伤的情感影响家属紧急筹款。伹在特别的情况下,不开始交涉,未缴分文时,也不许见面。

三、多贴条子、少写数目

地主、商人本人虽走,而走不远,并有走狗打听消息。必用贴条子的办法,指示理由、数目,限期接头缴款。条子要贴得多,但在写条子时要估计到出款人的整个财产,每张条子要少开数目。如果数目太大,使他吓翻,或他所有动产还不过如此数目,则索性不理,一个不缴,就要困难,即或再减,也失威性。去年一军团在醴陵开价十万,实得四万;三军团在萍乡开价三十万,实得不过二万;这次黎川也是一样犯着,写四十万,将来八万恐难收到,这是主要原因之一,以后筹款望注意。

四、有软有硬、加紧催款

条子既贴,绝对不要听任延抗不理,或只派代表交涉,企图延期不缴,必须有计划有步骤的派人分头加紧催款。催的手段贵乎厉辣,在必要时没收一家财产,烧一家房子,或杀一个土豪,以及要烧要杀的形式恐吓等的阶段,每阶段中都可利用恐吓催款。有时为使代表不困难,有余地筹措,催款手段也要有软有硬,特别是对缴款快的要有相当减少,以鼓励其余,而便宜代表。但在软时要能巩固自己原拟实数,或相差不远,特别严防劣绅的代表用酒肉--不吃为好--花言来包围你。只有这样有软有硬,有声有色,催起来才有效果。

五、做好做歹、雷厉风行

当派人催款的时候,还须布置一些人--当地人更好--向代表宣传,帮做转湾,实心在要钱,以探听代表与出款人的意见,并向土豪家属以及群众报凶报吉,时而说这个缴纳到几成就可以了事;时而说那个一定要到某数才了事,不然,到某时要烧屋杀人;时而说磨刀了要杀土豪某某;做好做歹,以包围土豪及其家属(特别是妇女)和代表,搅乱他原来的把握。总之,到了筹款时候,必须动员群众,调查的调查,贴条子的贴条子,以及向群众宣传的,向代表交涉的和催款的,散布吉凶消息的,做转湾的,提洋油的(准备烧屋--引注),磨马刀的(准备杀人--引注),打土豪的,没收财产的,散发东西的,督促的,各种工作人员都要雷厉风行,积极去做,只有这样才能动摇土豪及其代表与家属讲价的主要反抗,服从我们的罚捐,才能使财宝滚滚而来。

六、优待代表,酬以金钱。

站在阶级利益上的地主、商人、富农,总把我们当做他们的阶级敌人,不敢当前就有意缴款,也必要旁人,工农份子、亲属或走狗来交涉缴款。又或地主商人不愿缴款,我们单凭硬要,不利用第三者,则筹款更是难有希望。故此,中间人--土豪代表,在筹款中有非常重要地位。同时我们还要认识,当代表的都是些会交际、惯投机的份子,优待代表更不宜忽视了。如何优待呢?土豪代表来往要有专人,而且要有所谓“官”(筹款主任、政治部主任等)接洽宣传,言语要吹牛皮,饮食招待都要相当客气,要有尊重的表现。即对不缴款的土豪发气,严厉催款,也注意勿妨害代表。对缴款快的多的,减了款子,要当代表及土豪家属面前说到:有碍某某代表面子等,以提高代表地位,而促其更努力奔走。特别是真能努力缴款工作的,我们要相应的许以金钱酬谢,并可用累进的方法,凡缴款越早的酬谢也越多。另外担负缴款较大的数目的代表中的主要代表,还要相当加谢。有些小的问题,在政治上筹款上我们要无损失的能相当满足代表的请求,如保人等是。又不单对代表如此,即对送款的一切人(挑款的等)都要有相当的优待与宣传,以引起他们乐于接头交款。这样使当代表的有钱得,又有本事与威风凛凛的红军来往而受优待尊敬,自己以为地位提高,很有味道,他便热心而且想多做几回代表。我们同时更可利用他调查土豪,再当代表,扩大筹款工作。

七、检挖地窖,日夜侦查。

封建地主是守财奴,有了钱,放债怕没有还,营商怕亏本,故都喜欢埋窖。窖常埋伏在人不注意处的厕所、粪缸下、猪池下、隔楼板、瓦盖里、烟囱中,总之凡可以埋藏处都会埋藏有。要检窖首先要有精密的调查,特要找土豪守家的说话,暗中观察他的行动,在那里睡觉,在那里吃饭,常到那里去,他的眼睛注意到那里,特别当你或别人进去东找西看的时候,他的注意力在那里。如果你有了相当把握,便一面继续侦察,一面便可以挖地找窖,这时可以酌情拘押守家者,予以恐吓;或不拘捕,暗中监视之,看他着急不着急,看他守在那里不动。但主要靠自己用各种方法,如拨水于埋款地上,看水透快慢,快的土松的有;挖土看色气,看松紧,新色土松的有;用心量房内外的宽窄,墙壁的厚薄,是否有夹墙;量了楼下要量楼上,有在楼板以下起隔墙;看了屋檐要开天花板,拆出看是一层还是两层,总之不妨翻天覆地大找一场。万一没找到也不要放弃,还须派便衣侦探潜伏周围,看日里有什么人进去,他们进去后是向那里仔细看,看时神色如何,看了出来后又是怎样,这时绝勿露形,只报告负责人,到晚上再派侦探,看他们是否准备动手挖窖。如果挖的话,必定要趁夜取的,到时你只把人围好,一面捉人,一面再强迫他们完全挖出就是了。这种取挖的人必是土豪亲信走狗甚至是儿子本人,绝对勿轻易放掉,必要趁夜迅速找到那肥土豪而后已。

八、没收财物,尽快拍卖。

没收的财物,有时为筹款子,可以廉价拍卖。但要注意:能卖到相当钱数,钱太少不要卖,宁不取分文散发,以取得更有价值的群众。谷子特别是义仓的谷,是群众迫切需要而不可得的,绝勿拍卖,要尽数散发给当地工农贫苦群众。拍卖要快时,须按货物分开来,要不零卖,须告诉群众几家一联。货物太多,时间不够,要计算到后几天再减价发卖,以及零卖与散发,绝不要等走了还有留给豪绅。

九、最后一着,罚款加捐。

有时各家罚捐款都缴齐了,而我们还嫌不够,土豪商人还出得起,时间还来得及,便要来个最后一着--加捐。手法是加以重利剥削,高抬市价,或曾控告革命分子,摧残过工农运动等政治上所不容的罪名。在必要时,虽以前已罚或捐款,但很可以杀一个,杀了的还须加罚款,这是政治上的重大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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