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毕业季来临，全球就业市场却异常严峻。《经济学人》指出，大学恐怕不再是通往好工作和好生活的保障。在美国，大学毕业生的失业率首次持续高于全国平均水平，欧盟、英国、加拿大和日本的年轻人也面临相同困境，甚至名校毕业生也难逃就业寒冬。而且，学生在报选专业时依然缺乏“市场价值”的考量。

几十年来，大学学历曾是迈向中产生活的敲门砖。但如今，这条道路愈发狭窄。牛津经济研究院的研究显示，美国22至27岁拥有大学学历者的失业率，高于全国平均，这可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而且新鲜人失业比率还在上升。类似情况也发生在欧洲等地，高等教育并未带来更大的就业优势。例如斯坦福商学院，2024年毕业生三个月内找到工作的比例从2021年的91%降至80%。

除了就业难，薪资优势也在缩水。2015年，美国大学生薪资比高中生高出69%，2024年已降至50%。另外，工作满意度也在下滑，“非常满意”的大学毕业生比例仅比非毕业生多3个百分点。之前的差距可是7%。

造成这一困境的原因有三。首先是大学扩招导致门槛下降、教学质量参差不齐，使得大学文凭对雇主来说含金量下降，特别是对于需要基础技能的行业。其次是就业机会缩减。例如，2009至2024年间，欧盟15至24岁年轻人在金融保险业的就业人数减少16%；英美法律与金融业年轻从业者人数也下滑了10%。第三是AI和产业结构变化的冲击。尽管当前AI浪潮备受关注，但早在ChatGPT出现前，许多雇用毕业生的行业就已陷入困境。并购减少、投资银行业务萎缩，律师需求下滑，使得相关岗位大量缩水。

这些变化也让美国年轻人对大学价值产生怀疑。从2013年至2022年，美国大学入学人数下降了5%；而在其他的OECD国家，得益于政府补贴降低学费，大学入学人数从2800万增至3100万。

令人困惑的是，尽管就业形势严峻，许多学生仍继续选择就业前景不佳的科系。在美国以外，艺术、人文和社会科学类专业的学生比例持续增长，甚至新闻系人数也在增加。《经济学人》说，如果这些选择反映了年轻人对未来职业的期待，那他们的处境到时恐怕会更难了。

毕业季到来，就业市场却空前严峻，美国大学毕业的年轻人失业率攀升。示意图。（路透）